肿瘤标志物，是存在血液、唾液、尿液中的一些成分，它们的水平变化，反映了癌细胞的生长情况。因此，抽血、收集尿液或唾液进行检查，可以发现它们的影踪，让我们了解癌细胞的状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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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肿瘤标志物？

我们在与癌症斗争的历史中，迫切希望找到一种灵敏、简便的方法，在人群中快速识别出患癌的人。“肿瘤标志物”就是这个理念的产物：取一点血液、尿或唾液等，从中寻找癌症细胞特有的标志，进而筛选出可疑的肿瘤患者。

在肿瘤发生和转移的过程中，瘤细胞代谢产物、或者宿主细胞针对肿瘤的反应性物质，都可能释放到血液里，成为标志物。

理想的肿瘤标志物应该满足这样几个要求：

1）灵敏度高，在患癌后越容易被检测到越好；

2）特异性好，恶性肿瘤“有”、良性病变“没有”；

3）能“锁定”肿瘤来源，比如一旦出现，必定是“肺癌”而不是其他癌症；

4）随病情变化而敏感波动，能作为监测病情、观察治疗效果的“晴雨表”；

5）能预测癌症患者的“结局”^[1]。

遗憾的是，对于肺癌，还没有能满足这些要求的“完美”标志物，但确实有几个“可用”的标志物，下面就来介绍一下：

1.癌胚抗原 (Carcinoembryonic antigen, CEA)

正常成年人血清中 CEA 含量极低（低于 2.5μg/L）,临床上通常高于正常值 2~3 倍时,医生会怀疑癌症。但它的问题是“不专一”，很多种癌症都可以出现 CEA 升高；心血管病、糖尿病、结肠炎患者，甚至吸烟者、孕妇，也有 15%-53% 会出现 CEA 升高。

国外报道，约有 31%-42% 的非小细胞肺癌（NSCLC）患者，血清 CEA 会升高；其中肺腺癌最容易出现 CEA 升高,比例可以达到 58%^[2]。

如果肺癌患者出现 CEA 阳性，连续测定有助于监测病情变化。在大多数情况下，如果 CEA 水平持续升高，患者的“结局”往往比较差。

小结一下：血 CEA 正常，不能排除肺癌；血 CEA 升高，也不能肯定是肺癌；但如果肺癌患者有血 CEA 升高，可以用它的波动来监测病情变化。

2.糖类抗原 CA125

正常人血清中 CA125含量极低（低于 35U/ml），在包括肺癌的多种癌症患者，CA125 都可能升高，临床上通常高于正常值 2-3 倍时 ,医生会怀疑癌症。但有些良性疾病患者，也可能出现 CA125 不同程度升高。

总体上，44% 的肺癌患者会出现 CA125 升高，其中肺腺癌的阳性率明显高于肺鳞癌与小细胞肺癌^[3][4]。

3.组织多肽抗原（TPA）

正常人血清中 TPA 含量低于 120U/L (检测方法不同，数值也有差异)。来源于“鳞状上皮”的癌症，比如肺鳞癌，比较容易出现 TPA 升高。尽管有些良性疾病也可能引起 TPA 升高，但都是暂时性的，而恶性肿瘤导致的 TPA 升高幅度往往更大、持续时间也更长。因此，连续多次监测可以区分良性和恶性病变。

约有 60% 的肺癌患者会出现血清 TPA“阳性”^[4][5]，对于肺鳞癌的诊断和预后判断，TPA 是目前最好的一个标志物^[6]。具体讲，TPA 增高幅度大提示预后不良；肺鳞癌经治疗好转后，如果 TPA 再次增高，常提示癌症复发。

4. 鳞状细胞癌相关抗原（SCCAg）

顾名思义，血清 SCCAg 是“各种”鳞癌的标志物，包括肺鳞癌。但某些良性疾病也可能导致 SCCAg 增高。

Niklinski^[7]等报告，在肺癌患者中，血清 SccAg 阳性率高达 45.7%，尤其是鳞癌，高达 68.6%。杨明训^[8]等报告，肺鳞癌 SccAg 阳性率 62.5%，腺癌阳性率 16%，并随病期的进展而上升。SCC 浓度与肿瘤分期有关，其临床敏感度随疾病分期而升高^[9]，I 期肺癌患者 SCC 的阳性率为 14％～53％^[10]，而 Ⅳ 期可达 55％~100％^[10]。

5. 神经元特异性烯醇化酶（NSE）

血清 NSE 是检测小细胞肺癌的首选标志物。

在小细胞肺癌患者中，60%-100% 会出现血清 NSE 阳性，它常被用作区分小细胞肺癌与非小细胞肺癌的一个工具^[11][12]。虽然它的高低与肺癌分期无关，但可以用作对化疗是否敏感的参考，还可以在患者接受治疗后，用来判断预后。

一些肺部和脑部良性疾病也可能使 NSE 浓度略升高。

6. 胃泌素释放肽前体(ProGRP)

大多数小细胞肺癌能产生 proGRP,在患者的血清中可以检测到。它不仅可以用于小细胞肺癌的早期诊断，还有助于判断疗效和早期发现肿瘤复发^[13]。

在肾衰竭患者中，血清 ProGRP 也会明显增高，这就需要医生结合其他检查结果来辨析了。

7.细胞角蛋白 21-1 (Cyfra21-1)

目前，CYFRA211 是鳞状上皮细胞癌（简称鳞癌）诊断首选的标志物，灵敏度达 60%，特异性可达 95%（也就是说，100 位肺鳞癌患者中，有 60 位可以检测出 CYFRA211 异常升高；在 100 位健康人中有 95 位可以检测出为阴性的患者），它的变化与肺鳞癌病情波动“同步”，对非小细胞肺癌的早期诊断、疗效监测和预后判断很有用^[2][14]。

良性肺病患者，CYFRA21-1 一般不会升高。良性肝病、肾衰竭有可能引起 CYFRA21-1 轻微升高，但很少超过 10 ng/ml^[14]。

延伸阅读：

共同审核：广东省人民医院 广东省肺癌研究所 孙月丽医生 彭晓潇医生

共同作者：上海交通大学附属仁济医院肿瘤科 马越医生